美国总统选举大戏再过几天(11月5日)就正式登场,但开戏的锣鼓早已震天响。
社交平台在场边敲锣打鼓制造气氛和特别效果,让双方人马士气高昂,摩拳擦掌,可以想象不管选举结果谁胜谁负,战后尘埃未必落定,可能还有另一番热闹。
选战乱象
“社媒假消息满天飞 /美国选民烟花缭乱”,《联合早报》这个标题很精简地概括了目前如火如荼的美国选战的乱象。
诸如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险遭刺杀是苦肉计、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是马克思主义者。有人一看就知道是胡说八道,有人却相信。
特朗普险遭刺杀发生之初,朋友圈里便有人拿此跟当年陈水扁在台湾总统大选投票前吃了一枪,却平安无事相比,说这也是特朗普自导自演。当时许多人也只当笑话,没人当真,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笑话”在美国有不少人相信,媒体辟谣也没用。
最近,特朗普在9月的电视辩论中声称海地移民在俄亥俄州吃宠物猫狗,以此抨击哈里斯的移民政策。但特朗普的说法也没有取信于人。
造谣生非的不只是社交媒体,选战主角也可能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消息,管它是真是假,有选民相信就是真的。越多人相信就越真。
因此,选民一方面选择相信难以求证的网络叙事,另一方面对政治人物和官方解释则持怀疑态度。
拉丁裔约占美国人口五分之一。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分析,美国的拉丁裔比黑人和白人更依赖社媒获取消息,因此也更容易接收和分享错误或虚假信息。
《纽约时报》的报道指出,对早年逃离拉美各地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政府的古巴裔和委内瑞拉裔选民来说,共产主义是非常敏感的政治标签。谣传哈里斯是共产主义者,可能影响他们对哈里斯的态度。
特朗普给哈里斯套帽子,手法近乎卑鄙,但选战正酣,谁还管得了。
选战中几乎没有人是清白
早在今年1月,美国民主党在新罕布什尔州举行初选前几天,许多人接到机器拨打的自动语音电话(robocall),说美国总统拜登呼吁他们不要参加初选投票。
新奥尔良市一名魔术师过后向媒体自爆,他只花了1美元和不到20分钟就制作出这段假录音,并称是收取政治顾问克莱默的钱办事。克莱默当时效力于拜登党内对手菲利普斯,但菲利普斯的竞选团队声称对此不知情。
如今人工智能技术(AI)一日千里,深度伪造(deepfake)内容已在全球各地引发一场“虚假信息海啸”,每个国家一到大选时刻尤其紧张。
从巴基斯坦、印度、印度尼西亚等国的竞选活动中,候选人利用AI助选,或遭以AI制作的黑材料攻击的情况此起彼落。
受AI攻击的受害者,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以AI神功反击。选战中几乎没有人是清白,将会是全球普遍现象。
当社交媒体成了选战战场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时,选民变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真理真相淹没在信息量中,如石沉大海。
当选举的公正公平成为信息量海啸的牺牲品,可能导致选民对民主选举失去信心,失去信心就放弃投票权。
新加坡除了出台新法令防止深伪人工技术和假消息干扰选举之外,还能拿出什么法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