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率低未必是凑巧 残奥选手场内场外面对的挑战不比你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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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9月16日 21:55
敞篷巴士
新加坡团队从巴黎残奥会回国后,于9月14日乘坐敞篷巴士,在市区内进行庆祝游行。(联合早报)

一般人未必理解的辛酸

巴黎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简称残奥会)开始前,一个问题一直让红蚂蚁困惑不已:

关于新加坡本届残奥代表的资料真的不多,除去比赛成绩、大赛前的一些感想和期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信息。

当然,本届残奥会的10名新加坡代表当中,叶品秀和陈雁仪的知名度算是较高的。

叶品秀至今参加了五届残奥会,一共摘下七面金牌和一面银牌,并曾在2018年至2020年间担任过官委议员;陈雁仪则在2008年的北京残奥会上摘下两面铜牌,并因此成为亚洲第一位赢得残奥会马术奖牌的选手,以及新加坡第一位赢得残奥会奖牌的选手。随后,她还在2012年伦敦残奥会夺下一面银牌和一面铜牌。

撇开这两位不说,其他八位选手:陈汉松(射击)、莫哈末·迪罗伊(Muhammad Diroy,铅球)、符珍、苏慧恩(马术)、孙锦雯、杜维崧(游泳)、诺莎希达(Nur Syahidah,射箭)、和陈仪婷(硬地滚球),大家了解多少?

当然,这些选手或许出自个人原因选择保持低调。

但以刚获得奥运水翼风筝板铜牌的墨士廉为例,他父母亲的恋爱史都有媒体报道;2016年里约奥运会蝶泳金牌得主约瑟林的父母不惜资源栽培儿子的故事,也为人所津津乐道。

相比之下,别说叶品秀的父母,她的奋斗史有多少人清楚?

叶品秀在本届残奥会中,拿下了女子50米和100米S2级仰泳金牌。(路透社)

都是奥运级别的选手,关注程度的落差会不会大了些?

其中的原因,我们从残奥选手们在9月14日的庆祝游行的媒体访谈中,或许能略知一二。

残奥运动员的训练丝毫不比一般运动员轻松,却在日常生活中面对着一些我们可能难以想象的挑战。

早在青少年时期就以轮椅代步的叶品秀向《海峡时报》透露,曾经遇过私召车司机因为需要帮助她安放轮椅而抱怨,也有巴士司机因为需要摆放轮椅斜坡板而显得烦躁。

“这种事情你只要面对过一次,就真的很不想再遇到了,就连出门也觉得很不愿意。连我都会面对这些问题了,其他人面对的问题,我无法想象。”

泳手孙锦雯平日出行必须依靠导盲犬领路,却经常因此碰上困难。

除了餐馆不允许导盲犬进入,她在乘搭巴士的时候,“十次中有七次”会听到其他乘客抱怨她的导盲犬。

孙锦雯(右)与射箭选手诺莎希达和导盲犬合照。(海峡时报)

孙锦雯曾在2023年3月因带着导盲犬,遭一个咖啡座禁止室内用餐,一度引起不小的风波。

事件虽然在她拍摄视频承认“以有欠妥当的方式”处理事情,并向各方道歉后告一段落,但从她跟《海峡时报》的访谈中,可以看出她依旧受类似事件困扰:

“有时候,(我会觉得)一方面不想与人争辩,另一方面又想表明立场,太累人了,因此选择将(导盲犬)Orinda留在家中。我认为导盲犬使用者不应该这样生活。前线服务人员对这个课题还缺乏认识。”

为新加坡摘下第一面硬地滚球银牌的陈仪婷由于天生患有脑性麻痹,至今如厕和上床休息时仍需要协助。

她的父亲陈文嘉和母亲吴玲梅告诉《海峡时报》,在陈仪婷的成长岁月中,他们带着陈仪婷外出时,经常碰到异样的眼光,甚至有人质疑为什么女儿看似成年却还需要帮助。他们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所幸在家人和亲戚的支持下,才撑了过来。

陈仪婷在硬地滚球女子BC1级半决赛获胜,确定为新加坡锁定一枚奖牌后,喜极而泣。(海峡时报)

寥寥数句背后,透露着一般人难以理解的辛酸。

这或许促成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态,间接造成关于残奥选手的资讯相对匮乏。人们对他们,乃至一般残疾人士,因此也缺乏了解。

新加坡团队在本届残奥会一共赢得两金一银,是新加坡团队历来最好的表现。

红蚂蚁希望,这是大家更认识、更支持残奥选手的开始,而我们也不妨从多认识残疾人士,多体谅他们的苦处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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