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周末,Kaeden Sim一大清早就背着相机出门,与一群志同道合的爱鸟人士四处寻鸟。
蚁粉的脑海里是不是浮现这样的画面:
别误会,Kaeden Sim不是那种在组屋楼下挂鸟笼、听鸟儿唱歌的大叔。
他今年只有15岁,在南华中学念三年级。
Kaeden Sim告诉《海峡时报》,他对拍摄野鸟的热忱,源于小时候经常与父母观看野生动物纪录片。
在城市里长大的他,对纪录片中的自然风貌特别向往,于是开启了他的野鸟探索之旅。
“观鸟让我很放松,就像在玩真人版的‘精灵宝可梦GO’(Pokemon GO)游戏。你永远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遇到什么惊喜。”
他忆述,第一次接触野鸟是在白沙公园。
看到一只点斑林鸮(Spotted Wood Owl)从他头顶上飞过,让他意识到新加坡不仅有八哥和鸽子等常见鸟类,还有稀有物种隐藏于林间。
中学生当导游 推广观鸟活动
Kaeden Sim在去年正式加入新加坡野鸟会,他目前是最年轻的成员之一。
新加坡野鸟会是由一群爱鸟人士在2016年成立的组织,他们除了记录新加坡的鸟类生态,也积极推广观鸟活动,为保育尽一分力。
Kaeden Sim就曾在双溪布洛的猛禽观察活动担任过导游,向访客讲解迁徙猛禽的重要性,以及如何辨识它们。
即便课业繁忙,父母也会允许他周末独自外出。
由于观鸟讲究的是时机,当他想去观赏稀有鸟类而无法兼顾补习课时,父母甚至答应取消课程,让他能够全心投入自己的爱好。
当他的考试成绩超出预期时,父母也会购买新的相机以示鼓励。
同样就读南华中学的Lim Qian Xun,也是在父母的鼓励下开始爱上观鸟。
冠病疫情期间,她经常在黎明时分与父母一起到麦里芝蓄水池公园的“日落桐塔”(Jelutong Tower)散步赏鸟。
今年念中四的她坦言,观鸟也让她在准备O水准考试时,可以适时地喘一口气。
“人们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们是‘早起的人类有鸟看’。”
观鸟是一种乐趣 也是一种责任
新加坡自然学会每年都会举办观鸟赛,迄今已有40年历史。
筹委会主席林金泉透露,比起去年的75人和前年的40人,今年报名参加的青年参赛者已增至100人。
据他观察,近年有更多父母带着孩子一起参赛,主动报名的中小学生也有所增加。
“比起我们老一辈,年轻人更容易吸收各种鸟类知识,也更懂得上网查找资料,利用社交媒体等资源进行交流。这是个好现象。”
林金泉忆述,以前喜欢拍鸟的人不多,一旦在什么地方发现稀有鸟类,朋友都会互相通知,特地驱车赶来。有时候在某个地点等了很长时间,就只是为了捕捉某个镜头。
例如今年5月,直落布兰雅组屋区的一个树洞里,出现了两只巽他领角鸮(Sunda Scops Owl)雏鸟。
消息一传开,飞禽摄影爱好者蜂拥而至,各式各样的摄影器材“长枪大炮”成排展列,蔚为奇观。
但总体来看,新加坡的鸟类保育情况并不乐观。
国际鸟盟亚洲区域候鸟项目协调员杨鼎立博士指出,新加坡的林鸟、候鸟与湿地鸟数量正在逐年减少。
林鸟与湿地鸟受限于新加坡的城市发展,但能保留的森林与湿地就只有那么多。失去了栖息地,鸟儿自然不再出现,很多观鸟的好地点也逐渐消失。
用镜头为鸟类留下珍贵记录,因而更具意义。
“观鸟不仅是一种乐趣,更是一种责任、一种精神。”
李显龙:鸟类好难拍!
热爱摄影的国务资政李显龙,原来也是爱鸟之人!
李资政退休后,经常在全岛各地 #JalanJalan(马来语指“到处走走”)。
两个星期前,有网民在新加坡飞禽公园“野生捕获”李资政手握相机四处张望,还有一只七彩鹦鹉从他身边掠过。
李资政后来在社媒上谦称,自己在飞禽摄影方面还是个新手,无法成功捕捉到鸟儿飞翔的瞬间。
但他随文分享的鹦鹉、企鹅、犀鸟和火烈鸟等照片,都大获网民好评。
面对网民讨教,李资政也不吝分享他的“拍鸟心得”:
“你的动作要很快(还要很幸运),才能拍到鸟儿的最佳姿态。想要清楚捕捉到漂亮羽毛的细节,镜头的对焦也要恰到好处。”
李资政也不忘帮飞禽公园“打广告”,指飞禽公园自2023年5月开幕以来,已吸引超过100万名访客。
趁着学校假期,蚁粉不妨带孩子到飞禽公园走走,说不定还能偶遇李资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