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农历新年来临之际,本地媒体报道中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就是红包。纵观各大新闻标题,总能留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有关当局近年来不断鼓励国人跟上科技的脚步、推出“适用钞”,还用数据告诉你少印纸钞所带来的环保效益,直接或间接高度宣传使用电子红包的好处。
另一边厢,又总会看到报章或网上有发出银行外依旧大排长龙的照片。排队的多数是等待换领新纸钞的公众,有些甚至深怕换不到而起个大早去排队。因此不少银行那些适合用来包红包的小额钞票总会被“秒空”。
如同两年前红蚂蚁曾写过的,领取新钞的过程绝非易事,两年后的今天即便钞票不再发新的,也无阻许多公众的坚持。
红蚂蚁查看本地三大银行——星展银行、大华银行以及华侨银行的网站,预约换新钞的所有时段早已一扫而空。
由此可见,实体红包在本地华人的心中还是占据重要的位置。
有本地媒体去年询问引述几家银行的数据,显示电子红包交易的确有上升的趋势,一些顾客可能认为发电子红包能减少触碰的机会,在疫情期间比较卫生安全。
然而,电子红包标榜的便利,还是难以取代实体红包的意义。
红蚂蚁没收过电子红包,但曾收过的小伙伴就直言:真的没有feel。
贺年卡“退流行”,电子版又缺乏诚意?
红包象征祝福及好运,但同样是作为新春佳节的一种祝贺方式,传统贺年卡似乎早已被科技取代。
蚁粉试想想,如今还会收到亲朋好友寄出的新春贺卡吗?
或换个方式问,你上一次收到实体的贺年卡是什么时候?
红蚂蚁回想念书时,班上还会用贺年卡作为新春装饰,家中也会出现装有贺年卡的粉色信封。
今时不同往日,贺年卡不知曾几何时已“退流行”,还会发实体卡片的人已经相当稀有。
本地一家职业战略顾问公司的创办人Adrian Choo,在一篇名为《别以新春电子贺词让亲友暴怒》的英文评论中,探讨以手机发送的佳节祝语,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使得收信人感到疲劳轰炸。
Adrian Choo举例说,迈入2023年的几天后,他在一家咖啡厅用餐时,听到隔壁桌一名衣冠楚楚的行政人士申诉,跨年之际收到了多达423封贺年“罐头短信”,其中一些发信人更是久未联系。
他说,这名行政人士当时大声嚷道:
“最遭的是,(我收到他们的短信后),我自觉有义务得同样以没啥诚意的电子贺词,一一回复他们!”
Adrian Choo坦言,他在跨年期间也收到许多条类似的短信,因此对于对方的无奈及“痛楚”能感同身受。
他对此也询问了另一名友人的看法。那名朋友告诉他,大量的电子祝语还不是最“难顶”的,关键在于大部分都不是“客制化”的,只是大规模投放。
他引述这名友人的话说:
“(发送电子版祝语)宛如只是对方的例行公事,或是完成待办清单(to-do list),一点温度也没有。”
Adrian Choo说,发送电子祝语确实是一种向亲友表达关心及祝福的方式,但做法有待改善。
他认为发送电子贺词时,应附加收信人的姓名,以免让对方有“又是一封罐头短信”的感觉。
他也建议,可“从零开始”写一段祝语,让收信人感受到诚意,或录制语音甚至短视频。
“如果能‘更进一步’,寄出实体贺年卡,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你还记得怎么做的话)”
红包或成春节习俗“最后底线”?
这篇评论反映出两点:
一、佳节期间通过手机发送电子祝福,诚意从缺。
公众使用的通讯应用,举凡农历新年等节日,几个群组都会收到亲友之间互传新春贺词或可爱逗趣的应节贴图。
一个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把这些贴图储存下来转发给其他人,或把同一个新春贺词在另一个群组里复制贴上。
如此稀松平常的祝福方式,是不是如同Adrian Choo所言,最终沦为一种“例行公事”?
同理可证,姑且不论多少人是因无法适应电子转账应用的缘故,一些长辈之所以坚持给实体红包,就是因为亲手把压岁钱交给后辈较有意义,能传递祝福的温度。
有趣的是,这些不太能接受电子红包的人,似乎对电子贺卡或贺词并不那么抗拒。
二、实体贺年卡走入历史,实体红包会不会也步上后尘?
发送电子贺卡对许多人而言,或许已不再是遵守农历新年的传统习俗,而是紧跟上科技时代的脚步。
红蚂蚁好奇的是,再过几年,电子红包会否也以便捷及环保之名,逐渐取代实体红包呢?
按照近年来的观察,发出实体红包的传统应该还会持续好一阵子。
不妨再换个角度想想:到了实体红包也不复存在的那天,殊不知农历新年届时还剩下什么能象征“年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