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搭飞机时,乘客往往只看得到空姐和空少,机长和副驾驶一般“只闻其声”,时不时通过机上广播宣布重要信息。
驾驶舱里之所以要有至少两名机师,主要是以防其中一人发生什么状况,另一人就可以赶紧顶替职务,也能促进飞行途中更好的规划和协调,就连两名机师在机上吃什么都不一样。
然而,即使当飞机在航行时段进入自动飞行(autopilot)模式时,其中一名机师还是必须保持清醒以确保一切安全。也就是说,两名机师必须轮流休息。
今年1月,印尼峇迪航空(Batik Air)一架航班上的机师和副驾,被发现同时睡着,导致飞机出现偏离航线的严重导航失误。
两人睡了足足28分钟,飞机在经历了近半小时的“无人驾驶”模式后,雅加达地区控制中心才成功与他俩取得联系。
所幸机上的153名乘客和四名机组人员都平安无事,但涉事机师已被暂时停职,印尼交通运输部也宣布将展开调查。
峇迪航空在一份声明中也说,公司有政策确保机组人员拥有充足休息时间,并致力于落实安全建议。
在驾驶舱睡觉不能超过40分钟
问题是,休息时间多长才称得上是充足?
不管是长途或短途航班,机师也应当适时休息,而且不排除有时候机师未必可以时时以最佳状态上班。
像是峇迪航空事件中睡着的副机长就声称,当时飞机起飞半小时后,机长就向他告知会休息一段时间,可是因自己前一天还在帮忙照顾孩子,结果因睡眠不够也无意中睡着了。
国际民用航空组织制定有关飞行员值班和休息时间的国际标准和建议做法。对于飞机师的疲劳风险管理(fatigue risk management),国际民航组织采用以下几种做法。
其一,是航空公司遵守国家或州规定的值班时间限制,其二是允许航空公司根据公司的运作,推出属于自家的疲劳风险管理制度。
根据国际民航组织的标准,飞机师在机上休息的情况主要可分两种,分别为自主控制休息(controlled rest)和床铺休息(bunk rest)。
自主控制休息指的是飞机师能在座舱里睡觉,不过这在美国是被禁止的。不论是提供国内或国际航班的美国航空公司,甚至在美国领空飞行的外国航空公司,都规定机师不得在座舱里打盹。
就算航空公司批准这么做,机长和副驾也必须遵守个别国家和地区的一些要求。
航空业顾问公司Endau Analytics创始人尤索夫接受媒体访问时说,即使任何时候只有一名机师能在驾驶舱里休息,但两名机师对于休息时间必须达成共识。
他说,自主控制休息时间一般上每人不能超过40分钟,相当于一个恢复精力的小休(power nap)。
此外,休息中的机师必须远离飞机控制系统,一旦醒来后也得确保完全清醒后,才能恢复驾驶。
床铺休息则指的是,飞机师驾驶长途航班时能在机上的乘客座位,或机组人员的床铺上睡觉。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飞机师和机组人员执行的职务各不相同,他们的休息时间也会不一样。
民航局:超长途航班机师须有至少两个休息时段
新加坡的机师和机组人员在飞行途中,有多少时间休息?
10多年前就有本地媒体报道,新航为了更好地规划值班表,曾向机师了解是什么因素造成他们出现疲劳。
除了向飞行员公会索取相关资料,新航当时也曾要求机师在每趟航班结束后填写一份调查表,所提供的资讯包括他们如何确保在上工前精神饱满,以及飞行时哪些时段会觉得疲累等。
如同许多其他航空公司,新航监管机组人员出现疲劳症状的做法是,限定每天、每个月或每年的飞行和值班时间,并强制要求他们在值班时段之间须最少休息多长时间。
依照一般的经验法则,机组人员值班未满10小时,放工后必须有至少10小时的休息时间;至于长途航班,休息时间得和工作时间一样长。
新加坡民航局在2018年发表的一份咨询通告也揭露,新加坡超长途航班(ultra long haul flights,超过16小时的班次)上的机师,必须有至少两个休息空档,每个时段不应少过四个小时。
新加坡民航局也说,值班不超过19小时的机组人员,在机上应获得至少四小时的休息时间;若值班超过19小时,则必须有至少五小时的休息时间。
机组人员床铺原来“藏”在这里
说到这里,蚁粉可曾想过,飞机上为机组人员而设的休息空间是在哪里?
国泰航空几年前就曾在网上发表一篇文章“揭秘”,指机组人员的休息室入口设计,其实就像是机上的一般厕所门口。
该文章透露,每个飞机型号的休息室床位安排也不大一样,一些飞机上的休息室会有四张上下铺的床位,床位间以隔墙和窗帘隔开来,其他飞机上的床铺则并排放置。
文章也提到,当飞行执勤时间超过14小时,机组人员就必须有至少三小时的休息时间;若值班超过18小时,则必须在休息室休息至少四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