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只想放声呐喊发泄郁闷!”
以上这句话,是一名新加坡居民接受《海峡时报》访问时大吐苦水的节录,字里行间可感受得到他的焦躁和无奈。
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心烦,几乎已快濒临“抓狂”边缘?答案是:
新加坡社区“独有的一道风景线”——野鸡。
在本地媒体报道中“曝光率”最高的,要属汤申路新民阁一带的野鸡,该区野鸡扰民问题延烧多年。
去年10月,中央医院也在网上呼吁公众,不要再喂食百年纪念花园里的“野鸡”,以防鸡只数量持续增加。
一个月后,媒体报道巴西立公园有多达200只“走地鸡”。尔后国家公园局澄清,园内其实只有约50只野鸡,并重申“野鸡有能力在栖息地觅食,无需靠人类提供食物来生存。”
野鸡反馈“几乎来自全岛各地”
然而,自今年起出现一个新现象:
更多邻里社区出现野鸡,组屋底层的花园、游乐场、停车场都是它们的踪迹。
尽管没有官方数据统计组屋区共有多少只野鸡,但公园局接获的野鸡相关投诉案件逐年增加:
- 2017年:350起
- 2021年:950起
- 2023年(上半年):600起
《海峡时报》报道,过往有报道指出,位于本地东部的巴西立和景万岸(Kembangan)有野鸡出没,但近来有居民反映,在惹兰红山一带看到野鸡,已不像以往那样罕见。
关爱动物研究协会数据则揭露,他们接获与野鸡相关的反馈也有逐渐增多,从2019年的9起,到过去两年的介于14起至18起之间。
负责协会宣导事宜的总裁卜帕尔说,这些反馈大致上来自新加坡各个地区,除了上述提及的巴西立,还包括马林百列,宏茂桥等。
尽管不清楚为何更多野鸡纷纷走入邻里,但当局说,管理野鸡事宜仰赖各个市镇理事会。
国家公园局野生动物管理高级署长吕福明博士说:
“由于组屋区面对的(野鸡)问题一般都局限在某些地方,公园局会向各个收到野鸡相关回馈的社区给予支援和建议。”
他也补充说,公园局会与基层组织合作,拟定管理鸡群的最佳做法,如建议居民不要喂养它们、分享如何减少栖息地的资料等。
野鸡和居民注定无法“共存”?
越来越多组屋区开始有野鸡“进驻”,让居民烦恼重重、睡眠不足的问题主要有三:
① 影响环境卫生
就像不希望野鸽天降鸟粪使人“中头奖”,遍地鸡粪散播的臭味和细菌,令居民十分担忧。
一名住在巴西立的居民说:
“虽然这些鸡只不会与人接触,也不具侵略性,但关键是这会带来卫生隐患,对免疫系统偏弱的年幼居民构成健康风险。”
也有居民说,自从野鸡出现后,组屋底层和游乐场常常“遍地黄金”,他们因此担心小朋友若不小心触碰到会病倒。
② “好鸡不挡路”
这个问题对以脚踏车代步的居民,相信会带来更多不便。
景万岸一带的居民坦言,所居住的组屋区道路有些狭窄,万一时不时半路“杀出一只鸡”,久而久之会形成阻碍。
有居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当它们突然从大树和草丛中冒出来,我们(骑脚踏车时得)及时踩刹车或急转避开。”
③ 原始闹钟扰人清梦
本来彻夜好眠或在做个好梦,突然一大声啼叫,不仅在原本静谧的组屋区显得格外刺耳,还仿佛让人穿越时空,顿时回到了甘榜世代……
这想必是居民最难以忍受野鸡的一点。
鸡啼声成为噪音,有居民被滋扰得忍无可忍,索性起身录下“证据”发给媒体,要让大众知道这个“原始闹钟”多么烦人。
惹兰红山的一名居民告诉《新明日报》,组屋区日前出现了约10只野鸡,其中一只公鸡喜欢在凌晨3点“开嗓”,没10秒钟就叫一声,鸡啼声甚至会持续三小时。
相信是住在同一区的居民则向《海峡时报》透露,野鸡有时清晨6点才开始啼叫。
“(鸡啼声)实在让人受不了,有时候我只想放声呐喊发泄郁闷。现在我真的不介意让它们被杀。”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杀野鸡能让居民得以耳根清净,但并非大部分人都赞同这么做。
根据《海峡时报》调查,一些居民建议可把野鸡捉起来迁移至农场,一些人只觉得野鸡令人感到厌恶,应尽快从组屋区消失。
如果野鸡出现在组屋区的情况越发普及,当局是否也会考虑让更多野鸡吃避孕药,以防数量失控暴增?
到底哪一个方法最有效,与为何会有更多组屋区出现野鸡的问题一样,目前还没有答案。
虽然部分居民和野鸡是“天敌”,但也有专家提醒,必须避免随意为这些野鸡供给饲料。
关爱动物研究协会宣导事宜总裁卜帕尔说,她曾经在组屋区,看见地上放置了几碗供野鸡进食的米饭。
“野鸡可以生存,但数量还不会激增。现在有了更多人工食物来源,就会使它们的繁殖和存活率增加……喂养野生动物是引发人畜冲突局面的一大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