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你有留下什么遗憾吗?
如果有,相信很多人都会说,被冠病疫情偷走了两年的旅游时间。
但也有例外。
27岁新加坡人苏汉,竟然在疫情期间,横跨五大洲游玩了55个国家,最不可思议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被冠病缠上!
留在新加坡哪里都没去的我们,不仅中招了,有人还不止感染冠病一次,蚁粉是不是有点小后悔了?
苏汉是一名年轻创业者,目前是四家公司的创办人。他目前在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工作,公司允许他远程工作,让他可以边工作边周游列国。
2020年当世界各国陆续封国封城限制人流时,苏汉的环游世界之旅才刚刚开始。
那年2月,苏汉原本跟随本地一个团体到以色列参加研讨会。然而因疫情的关系,有一半的与会者(包括新加坡团体在内)都没有出席,不过他依然按原计划出席。
对苏汉来说,冠病病毒没那么可怕,而且他早已买好了机票。
苏汉甚至把旅程延长了两周,前往瑞典和挪威游玩。
因曾与确诊者接触,在缅甸隔离了一个月
他在同一个月也飞往缅甸出差。
这是他在大流行之前经常到访的国家,他在当地经营了一家招聘公司Crossworks,为公司从缅甸聘请远程的人才和团队,节省人力成本。他也创立了一个网上媒体平台Hear Myanmar来展示当地人的故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定两周的缅甸之旅变成了四个月。
随着冠病疫情席卷缅甸全国,航空公司取消了离开缅甸的所有航班。苏汉原本准备搭乘当局安排的撤离航班飞回狮城。不料在他上机前,他的一名员工感染了冠病,于是他和另外四名员工被列为密切接触者,被令到当地一所政府设施隔离21天。
苏汉说,他所住的隔离设施,是由一所未建好的寄宿学校匆忙改造而成的。
那里的房间挺大,相等于组屋的主人房大小。但设施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架,床褥需要自带,也没有窗口,只有墙壁上的一个洞让光线投入,也顺带飞进了好些昆虫。
有一晚他和隔离室友睡不着,就打了大约一百只飞虫来打发时间。
因为苏汉有为Hear Myanmar拍摄过隔离中心的介绍视频,所以他对隔离的环境早有一个概念,也知道需要带上食物、电器以及他的电脑。
乐观的他说,经常旅行的他更倾向于把隔离当作度假,也充分利用了这三周的时间来休息。
苏汉最终顺利坐上了另一架撤离航班回到新加坡,在本地又完成了两周的隔离。
他打趣地告诉《海峡时报》:
“(疫情期间)任何人都可以去旅行,最难的部分是回国。”
回国后,他所创办的承办活动和媒体行业的公司,因疫情而生意变淡。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暂时到旅游视频博客网红“Nas Daily”公司担任兼职制作人。
2020年11月苏汉再度出发,但这一次他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国。这趟旅程的目标之一是避免再次被隔离,以及尽可能走得更远、走得更长。
他的首站是南非。
由于疫情,公共交通受到限制,他原本的巴士之旅,变成了骑脚车之旅。他从南非首都约翰内斯堡一路骑脚踏车到埃及,途经津巴布韦、赞比亚以及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
途中爆胎无数次,他经常需要搭便车找地方去修理脚踏车。
也因为疫情的缘故,网上找到的好些旅馆不是倒闭了就是暂时关闭。苏汉好几度找不到地方过夜,必须露宿街头。幸好他带着一顶帐篷,能随时派上用场,才不至于太狼狈。
在非洲的三个多月里,苏汉既没有遇到罪案,也没有染上冠病。
他的秘诀或许是,旅行路线通常和他人保持社交距离。这样不但可以将感染冠病的风险降到最低,也让单独露营变得更安全了。
他说,人们往往会放大非洲大陆的危险一面,但也许大流行期间没有旅客,犯罪分子也暂时休息一下。
反倒是在欧洲国家塞尔维亚的一个公共巴士站中转站,苏汉被小偷扒走了50欧元(约70新元)。
在巴塞罗那,他的手机也被一名男子顺手牵羊。当时他在一家咖啡馆办公,这名男子原本坐在他的对面,上前询问他时间时,明目张胆地拿起手机就跑走。那时,他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追上去已为时太晚,那名男子已经逃之夭夭。
他入境巴基斯坦时,因为疫情的缘故,当地针对新加坡人的入境条件改变了。没有签证、没有往返机票也没有现金的他,一度被当地官员拘留几个小时,甚至要求他交点“手续费”(贿金)。
他没有就范。
最后不知是因为遣返他太麻烦了,还是什么原因,他成功办理了入境手续。
在大流行期间独自旅行真的不是件容易之事,一路上还要处理大量的签证申请、冠病相关的文件以及进行超过20次的冠病PCR检测和若干个抗原快速检测(ART)测试。
疫情期间旅行更省钱?
不过苏汉说,如果旅者够精明,其实利用游牧生活的方式去旅游,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负担得起。生活简朴的他,旅行期间平均每月只花费1500新元。
例如,在住宿费较高的美国以及西欧,他会选择当“沙发客”,在东欧则住在背包客旅店。还因此收获了很多友情。
其实,大流行期间旅行也为他带来了意料之外的节省。
在埃及,他住在金字塔附近的一家著名酒店,每晚房费只需约10新元,还包括早餐。
在美国,每趟国内航班才20美元(约28新元),让他付少少钱就畅游了美国八大洲如纽约、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和佛罗里达等。
苏汉相信旅行可以开拓视野,他说:
“我们在新加坡的成长环境是非常受保护的。我们无需担心安全问题。当你旅行的时候,你必须独立思考,如果你把问题看作是一个机会,而不是一个麻烦,你可以从问题中学到很多。”
“世界就是我的教师......我虽然没有博士、硕士、学士学位,甚至也没有 O、N或A水准的证书,但我绝对是社会大学的一名就读生。”
爱挑战、爱冒险的苏汉,一直都是走别人不走的路。
17岁时,只有小学毕业证书的他,从华侨中学的6年制直通车课程辍学,毅然转校到义安理工学院攻读电影、音效与视频的专业文凭。
当然他不是一时冲动,他参考了在华中媒体技术课外活动的经历、在教会的媒体组团队帮忙的经验、在制作公司实习的体验,以及在该公司遇到的同系学长给予的建议,才下定决心转校。
他没有让大家失望。
20岁的他在理工学院最后一个学期,就创立了摄影器材、创意空间和拍摄场地的租赁平台“J Rental Centre”。隔年,他创办了Startup Media Singapore,帮助初创企业和创业行业讲述他们的故事。
2018年他创立了两家缅甸相关的公司。他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旅行中拜访了落后的缅甸,让他有了“每个人都值得拥有,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的想法,于是他希望通过视频故事来让世人深入认识缅甸,从而提升当地人的生活,以及帮他们配对工作等。
2021年6月,他在风险投资行业找到了目前的职位,今年8月才结束了他长达一年半的环球背包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