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新加坡人对骑脚车情有独钟,疫情期间也掀起了一股骑车热潮。
政府数据库data.gov.sg的数据显示,在2021年,13岁以上的国人当中有13%表示自己曾在过去的四个星期内骑脚车当运动,比2019年的5%多出一倍有余。
与此同时,新加坡也积极建设或扩建基础设施,鼓励更多居民骑脚车。
全岛的脚踏车道(cycling paths)目前总长约525公里,陆路交通管理局预计,2030年本地脚踏车道网络将扩增至约1300公里。
全长150公里的环岛绿道也已完成一半,首阶段去年启用,其余两个阶段最迟2035年竣工。
然而,大部分数据反映的更多是休闲骑士(leisure cyclists)越来越多,但把脚踏车当成主要通勤交通工具的新加坡人非但较少,甚至有下滑的迹象。
仅2%通勤者骑脚车上班
陆交局近期指出,选择骑脚车为主要交通方式的通勤者,少过2%。
2018年,时任交通部兼卫生部高级政务部长蓝彬明医生在国会透露,四分之一的新加坡家庭拥有脚踏车,每天有12万5000人使用脚踏车通勤。
若以人口计算,这相等于约2%的新加坡人。
2014年,时任国家发展部部长许文远预计,骑脚车占新加坡人交通方式的1%至2%。
换句话说,这个比例在过去10年里似乎变化不大。
虽然这些数据反映的现实情况不是很乐观,但其实打从10年前开始,政府就陆续落实多项计划,让新加坡人骑脚车上班更方便,竭力推广这个通勤方式。
2013年,新加坡推出全国总体交通规划,其中一项就是“全国脚踏车推广计划”(National Cycling Plan),目的是为了缓解交通及环境压力,要建立脚踏车友好、畅通连接的行车环境,以鼓励更多民众选择以脚踏车出行。
2017年生效的活跃通勤法令,目标是建立可步行、骑行或其他类似目的的公共车道,并设定如何规范使用这些车道。
同一年,陆交局也推行活跃通勤补助金,协助业主装置利于脚踏车骑士设施(如淋浴间、脚踏车停车位、储物柜等)。陆交局将津贴高达80%的费用,每个建筑发展项目可获得最多8万元的补助。
陆交局去年宣布扩大计划,临近地铁站的零售发展项目、办公楼、商业园,以及轻重工业区项目如今都可申请获得这项补助。
尽管如此,骑脚车通勤文化在新加坡似乎还不够普及,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
骑车上班好处虽多,压力也不小
要把脚踏车当成通勤工具,上班族或许会问:
- 从住家全程骑脚车到公司要多远,会比乘搭其他交通工具省时吗?
- 整个路程又会否顺畅?
针对第二个问题,新加坡的公园连道和市镇脚踏车道确实还须进一步扩建,才能让更多骑士愿意“点对点”(end-to-end)轻易从住家骑脚车往返上班地点。
现有长达550公里的脚踏车道,只占新加坡9600公里公路网络(road networks)约5.7%,即便七年后脚踏车道网络达1300公里,也只会把占比推高至13.5%。
曾尝试过骑车上班的新加坡人,未必认为这个通勤方式比较省时。
《海峡时报》副总编辑蔡美芬在去年发表的一篇评论中,就曾分享自己从宏茂桥住家骑脚车前往公司的经历,路程约五公里。
她的其中一个体悟是,使用脚踏车通勤非常耗时:
“我需要考虑停放脚车,以及抵达公司后换衣服或洗澡的时间。骑车回家时若不巧遇上恶劣天气,可能又会浪费更多时间。”
路途中,她在私宅区里的一小段路骑行时,还必须提高警惕注意车辆,在一些路面上也得闪躲行人和凸出的树根等,那次短暂的经验让她感叹“压力不小”。
就算不常骑脚车,单是阅读了这几句,可能更不会尝试骑车通勤了。
尤其是新加坡四季如夏,气温时不时飙高,即使不是穿着笔挺的西装,但骑着脚车抵达工作地点后,相信已汗流浃背,还要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却又不是每家公司都为员工提供洗澡设施。
明知以骑脚车通勤好处多,比如可以省下车资、又能确保运动量充足,但不少人或许就因嫌麻烦而打消了骑车上班的念头。
哪些外国政策值得参考?
除了扩建脚踏车道、重新设计公路空间满足脚踏车骑士的需求,还有哪些方法鼓励更多新加坡人骑车通勤?
参照外国案例,一个方法是提供奖励。
荷兰和比利时的一些企业会按照脚车通勤者的骑行距离,给予“里程津贴”(mileage allowance)。
法国一项试点计划则允许通勤者申请每公里3角5分的现金回扣,计划推出后,当地活跃的脚踏车骑士人数暴增了50%。
若从基设的角度着手,则可参考巴黎、伦敦和悉尼的做法,这些城市曾推出名为“快闪脚踏车道”的计划,设置临时路障,隔离出一条安全骑行路线,鼓励更多人使用脚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