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底,冠病疫情暴发之初,朝鲜率先宣布关闭边境。
这一封,也切断了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包括朝鲜的最大出口市场以及最大进口来源国,也就是中国。
美国网络杂志《外交家》(The Diplomat)在一篇报道中引述的数据显示,朝鲜在2020年首两个月对中国的出口额锐减71.9%;同年3月,出口额与2019年同比猛跌96%至61万6000美元(约86万新元)。
进口方面,数据也显示在2020年的首两个月,朝鲜从中国进口价值1亿9740万美元(约2亿7765万新元)的货物,到了当年3月,就急降至1800万美元(约2537万新元),年比暴跌91%。
今年1月,为了与中国的货运流通,朝鲜曾短暂重开边境。
随着朝鲜于今年8月突然宣布抗疫成功,两国之间的贸易额也逐渐回升。各项相关数据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
朝鲜从中国进口的酒类也有大幅增加的迹象。
根据国际贸易数据网站OEC,朝鲜在2020年从中国进口的酒精额为138万美元(约194万新元)。
如今,中国口岸今年7月至9月的数据显示,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中国出口至朝鲜的葡萄酒和酒精饮料价值高达300万美元(约421万新元),其中包括:
- 8万3000公升的蒸馏酒(distilled spirits),如白兰地;
- 7万1000公升的葡萄酒;
- 6万8000公升的威士忌;
- 4万7000公升的伏特加;以及
- 较少量的金酒(gin)、利口酒、甜酒及龙舌兰酒(tequila)。
对比疫情期间及疫后的数字,可以看出朝鲜在进口酒精方面,也有“报复性”进口的趋势。
口岸记录也显示,大部分的酒精饮料是从位于中国辽宁省的保税区(bonded area)输出的。
此前,中国只在今年1月向朝鲜出口总值约3万8395美元(5万4000元)的威士忌和伏特加,2月至6月则没有出口酒精饮料。
从中国再出口的酒精饮料,并非“禁酒”?
然而,朝鲜进口的这些酒精饮料,并非都出产于中国。
《南华早报》引述口岸记录及业界消息称,这些酒水大部分都是从中国再出口,来源地为拉丁美洲及欧洲。
2006年,联合国安理会曾批准禁止奢侈品运抵朝鲜。
尽管酒精饮料在英美被视为奢侈品,但专家表示,此决议并没有清楚定义酒精也属于这类物品。
另一方面,虽然中国的口岸记录并不会列明再出口物品的来源地,但仍可根据进口及出口资料推测货物行踪。
《南华早报》举例说,2020年2月,英国将2520公升的金酒运至辽宁;今年9月,也有2520公升的金酒从辽宁运至朝鲜。
一名匿名的中国商人告诉《南华早报》,口岸记录上的酒精运输并没违反联合国的制裁。他说:
“奢侈品是被制裁了,但既然能在网上看到记录,这些出口应该是合法贸易。”
这名商人也透露:“不只是酒类,烟草和白糖也都是再出口货品。”
不是给百姓喝的?
这些酒精饮料山长水远地来到朝鲜,最终是给谁喝的?
在疫情前经常到访朝鲜的中国商人透露,朝鲜的统治阶层对洋酒情有独钟。
酒类进口额暴增,有多少是朝鲜统治阶层的杯中物,或许难以查证,但中国和朝鲜的贸易往来已逐渐恢复。
今年9月,中国对朝鲜的出口额相较于8月增加了26%,达9000万美元(约1亿2700万美元)。
另外,两国之间的跨境贸易列车也在暂停营运五个月后,于上月底恢复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