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予长辈的祝福,大多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类的吉祥话。
医学昌明的今天,人们的寿命的确更长了,全球各地的祖父母人数也相应增加。
祖父母多了,在许多国家都意味着照顾、指导孩子的人多了,无疑是件好事,但在包括新加坡的一些国家,情况却没那么简单。
新加坡:祖父母夹在孙子和年长父母之间
刚退休的蚁粉,或许已经发现,自己未必是家中最年长的人。
根据新加坡统计局的数字,国人的平均预期寿命在2021年已经达到83.5岁,相比之下,60多岁的退休人士还显得年轻力壮呢。
但相对年轻力壮,却代表他们还有暂时无法卸下的责任。
《经济学人》就引述本地一项调查指出:
本地许多祖父母照顾孙子,是出于责任,而不是因为他们期盼这么做。
他们当中,有一些还必须照顾年长病弱的父母亲,成了另一种夹心阶层——“grandsandwich generation”(暂译“夹孙层”),而且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同时照顾两代人的工作对他们来说也越来越艰难。
中国:孩子不缺监护人
中国城市的祖父母虽然同样得照顾孙子,但直到2021年才取消的一胎政策意味着许多家庭都属于“4-2-1”的结构,即4名祖父母、2名父母和1名孩子,加上许多祖母选择在50多岁的时候退休照顾宝贝孙儿,负担或许相对较小。
在孩子不缺乏监护人的情况下,许多中国城市的孩子周一至周五都跟祖父母同住,周末才见到平日忙于工作的父母。
《经济学人》也发现,其他富裕国家的家长虽然不难获得托儿服务,但在育儿方面仍寻求祖父母的帮助。
退休金制度在这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祖父母可以放弃工作,全职照顾孙子,也让更多母亲重返工作岗位。
瑞典:悠闲之余,需面对孤单
比起其他富裕国家,瑞典的祖父母相对就比较悠闲。
瑞典政府给予父母的带薪育儿假长达16个月,加上受津贴的托儿服务,父母因此不需太过依赖祖父母照顾孩子。
这个安排虽然让多数瑞典人感到满意,却让年长者倍感孤单,独居老人数目也增加了。
《经济学人》指出,瑞典家庭有将近一半只有一人,年龄在60岁以上的独居老人达到90万人。
这点在冠病期间竟然给了瑞典人发挥黑色幽默的机会:
“隔离年长者应该很容易,反正我们都不常去探访祖父母。”
发展中国家:祖父母贡献显著
在发展中国家,祖父母以家族长者的身份协助传统、歌谣和历史等传承下去,但他们在育儿方面仍是不可或缺的。
一项调查发现,在冈比亚乡村的家庭里,只要有外婆在,孩子存活到两岁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由祖父或祖母照顾的孩子上学的几率也分别比其他孩子高出15%和38%。
当然,与祖父母一同生活难免会有摩擦。在印度,思想守旧的祖母可能阻止媳妇外出工作,但她们在家务上给予的帮助,仍大于媳妇外出工作的效益。
印度智库3ie的一项调查发现,在祖母已经去世的印度家庭中,媳妇工作或寻找工作的概率低了10%,原因可能是她们忙于家务。
综合以上各国的例子,《经济学人》总结全球祖父母随着人类平均寿命延长而增加的趋势时,做出了以下结论:
1. 孩子在祖父母的帮助下,在各方面都能有更好的表现;
2. 祖父母的协助将允许更多女性从事带薪工作,从而推动这项社会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