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压力大的时候,难免会变得脾气暴躁。野生动物也是如此,被激怒时可能变得更具攻击性。
过去一个月就有两名公众被野猪咬伤,而且都发生在武吉班让区:
- 这个月1日,一名40岁男子在正华公园遛狗时被野猪袭击,左腿缝了20多针,请了至少四周的病假。
- 上个月1日,一名34岁女子在万吉路第270座组屋前的巴士站等巴士时,被野猪咬伤右腿并甩到马路中央,导致她右臂静脉破裂,动了四次手术。
一个在等巴士,一个在遛狗,没有激怒野猪,却不知何故遭到野猪攻击。
其实,野猪在武吉班让一带出没已有好几年,一直以来都跟居民相安无事,怎么最近突然性情大变?
难道是因为国家公园局过去一个月在武吉班让捕获了八只野猪,所以它们要替同伴“报仇”?
迷路的野猪 慌乱的脚步
受伤的遛狗男子接受时政网站《慈母舰》访问时说:
“我之前在这一带见过野猪,但它们平常都会避开人,这次却是忽然出现,攻击性很强,朝我直冲过来。”
男子猜想,可能是身边的狗让野猪觉得受到威胁。
另一名居民罗先生则说,最近天天晚上都能看见野猪出没,它们除了在停车场走动,还会翻垃圾桶觅食。
“它们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敢跟人类对视。”
生态学家石文轩认为,事发地点靠近策士纳自然公园,野猪很可能是从那里窜出后迷路,因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感到恐慌,才会出现攻击人类的反常行为。
这让红蚂蚁想起去年3月,一只野猪在卡迪中心广场撞晕一名女子后,又在附近的组屋区撞伤两人,之后在义顺公园躲了11天。
国家公园局封锁义顺公园后,动员超过20人展开搜捕行动,落网的野猪最终被人道毁灭。
从《今日报》上载的视频可以看出,那只野猪应该也是迷了路,慌乱之下到处乱窜寻找出路,结果伤了路人。
“抢食物”是野猪的压力来源?
除了武吉班让,这些社区也经常出现野猪的踪迹:
- 武吉巴督
- 巴西立
- 榜鹅
- 大士
关爱动物研究教育协会(简称ACRES)在2021年接获超过100起野猪相关的通报,比2020年的80起多出约两成。
当中40多起是公众遭野猪攻击的投诉,或野猪出没引发安全隐患的通报。
国家公园局2020年的调查显示,新加坡中央集水区自然保护区内有150至200只野猪。
由于部分林地因城市发展被砍伐,缩小了野猪的栖息地,它们只好被迫离开树林,到公路旁和住宅区觅食。
专家解释,当野猪可以轻易取得人类的食物,或有人喂食,它们就会继续在住宅区逗留更长时间。
公众喂食也会改变它们的自然行为与食物偏好,以致它们进一步侵入人类的生活空间,繁殖率甚至可能超过自然生态下的原有数目。
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新加坡的野猪并没有老虎这样的天敌。如果放任不管,野猪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
新加坡自然学会脊椎动物研究小组主席杨细辉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
“野猪数量增加,只会加剧它们之间的压力。为了寻找食物,它们很可能出现反常行为,包括攻击人类。”
他建议,如果野猪数量超过自然生态可容纳的范围,通过扑杀野猪来控制数量是可行的做法。
带着幼崽的野猪保护欲强 容易被激怒
不过,将野猪赶尽杀绝,毕竟不是治理野生动物为患的长久之计。
国家发展部长李智陞曾说:
“在新加坡迈向‘大自然中的城市’的过程中,人与野生动物的冲突势必增加。当局会在必要时采取科学手段控制动物数量,确保人们的安全。”
目前,公园局采用的管理方法包括:改变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例如移除油棕树、研究野生动物的生态和分布地区,以及管控它们的活动范围。
在采用这些方法时,当局也会考虑到野生动物的位置、健康情况和行为条件等。
以水獭和野猴为例,公园局把它们迁移到自然保护区,让它们回归大自然,同时保障公众的安全,不失为人类与动物共存的一种形式。
有公众就建议把野猪迁移至乌敏岛,但杨细辉指出,乌敏岛原本已有一定数量的野猪。
“若新的野猪迁入,将对当地的野猪造成生存压力,并不会解决问题。”
看来,蚁粉还是小心为妙,学学一些“防猪术”吧!
- 若遇到野猪,保持镇定,缓缓离开。
- 不要试图喂食野猪。
- 跟野猪保持安全距离,切勿用闪光灯拍照。
- 拨打动物应对中心热线1800-476-1600。
公园局野生动物管理高级署长吕福明博士提醒,尤其是带着幼崽的野猪,保护欲较强,更容易被激怒。
“与其他野生动物一样,野猪的行径是无法预测的,即使没有人故意激怒它,也可能威胁公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