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病疫情久未退散,导致本地社会、经济及就业方面持续受到冲击,也让更多街头露宿者选择求助社区安宿处,希望得到落脚之地。
《海峡时报》报道,截至11月中旬,由本地21个社区伙伴经营的社区安宿处(Safe Sound Sleeping Places,简称S3P),基本上已完全住满,更有近100人在候补名单上,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造成以上现象的原因,不外乎有以下两点:
- 提供社区安宿处的团体逐渐减少;
- 需要暂住庇护所的街友日益增加。
社区安宿处(S3P)是社会及家庭发展部主催,由本地一些善心的社会与宗教团体响应,无偿提供街友的临时住宿。这项计划旨在给予无家可归之人短期庇护,让他们度过难关,重新振作并再次步入社会。
今年4月新加坡因疫情半封城以来,政府与社区伙伴组成的露宿者伙伴援助网(PEERS Network)就协助了800名街友。
申请社区安宿处的街友与日俱增
去年11月,新加坡首份针对街友进行统计的报告显示,本地露宿街头者约1000个,大多为男性,半数年龄在50岁以上。
自疫情暴发以来,有意入住社区安宿处的申请就有增无减,尤其是在病毒阻断措施期间。
社会及家庭发展部发言人说:
“经济衰退导致无家可归者人数增加。这些人可能是面临失业而无法负担公开市场的租金,也可能是与家人或房友之间关系紧张。”
关怀组织Homeless Hearts Of Singapore发言人则表示,各国实施出入境限制后,导致一些原本家在马国柔佛新山,或者印尼峇淡岛的打工一族有家归不得。
简而言之,一场无情的疫情,让更多社会底层人士流离失所,纷纷求助社区安宿处。
好在两个月的阻断措施期间,不少宗教团体和社会与福利团体因无法举行大型活动,许多设施都空置下来,可以暂时作为这些无家可归人士的临时安宿处,数量一度增至超过40个。
解封阶段社区安宿处减半
然而,随着本地疫情受控逐步开放后,上述宗教、社会与福利团体都逐步恢复了正常活动,只得无奈退出计划。这使社区安宿处数量几乎减半,目前只有21个社区安宿处在收容着560名街友。
新加坡希望教会(Hope Church Singapore)旗下的希望中心(Hope Centre)就是被迫退出计划的其中一家机构。
在阻断措施期间,希望中心曾腾出两间活动中心,供16名男街友和18名女街友遮风挡雨。
希望中心发言人透露:
“阻断措施开始后,我们意识到无家可归的人(在公共场所)甚至没有地方坐下来休息......所以我们选择站出来提供援助。”
然而开始解封后,那两间活动中心重新用来进行孩童及年长者的日常活动,希望中心只得在8月底停止收容街友。
卡欣回教堂(Masjid Kassim)和亚细亚吉林回教堂(Masjid Assyakirin)也在今年4月至5月分别收容了10名及7名街友。
除了提供临时避风港,回教堂也提供基本生活援助。
新加坡伊斯兰宗教理事会(Muis)发言人表示:
“在留宿期间,居民(街友)得到每日食品券、免费Wi-Fi,以及基本的洗衣设施。阻断措施结束时,他们还得到了交通和经济援助。”
过渡期的临时庇护所
一名3月至8月住在社区安宿处的陈先生(离婚人士,70岁)告诉《海峡时报》,他曾是一名加油站服务员,每月领1500新元工资,失业后实在无法负担高昂的房租。于是,社区安宿处成了他在申请租赁组屋过渡期间的临时庇护所。
陈先生说:
“社区安宿处还不错。他们帮了我很多。我已经老了,还能去哪儿呢?”
据了解,他失业前一直都住在公司宿舍内,每月只需付25元的床位租金,与七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陈先生目前在社会服务办事处的协助下,已经在10月入住一房式租赁组屋,也找到了月薪1800新元的保安工作。
仍在运营的社区安宿处
圣经协会(Bible Society)的慈善臂膀——SowCare,今年4月开始收容街友,将位于亚美尼亚街(Armenian St)旧址的有盖停车场,改装成社区安宿处。
去年11月开始收容街友的杨厝港福音堂也将馆内的有盖停车场设计成收容所,并于夜晚提供给15人暂住。街友可睡在折叠式床上,任意使用Wi-Fi、电视、洗衣机和厕所。
杨厝港福音堂的牧师Rick Toh说:
“他们(街友)大多是晚上过来,隔天早上7点半离开。这是一项长期计划,我们将继续实行下去,直到这种需求不存在为止。”
社会及家庭发展部发言人表示,该部门将继续与社区伙伴紧密合作,持续增加社区安宿处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