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群众大会向来是新加坡历任总理每年最重要的演讲,除了总结新加坡当下的局势,还勾画未来的愿景,激励全体新加坡人一同迈向未来。
今年的国庆群众大会是总理兼财政部长黄循财就任后的第一场群众大会,因此预计会颇受瞩目。
如此重要的演讲,自然少不了一番准备,黄循财总理8月12日就发表了一段短视频,透露一点进展:
黄总理在视频中透露,他会跟过去的群众大会一样,以马来语、华语和英语发表演讲,即使自己没有“魔法杯”。
蚁粉大概记得,“魔法杯”是时任总理的李显龙在2020年针对冠病疫情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时使用的蓝白色陶瓷杯,每转换不同语言都会举起它喝水润喉,因此网民开玩笑说,其实是那杯子赋予他驾驭不同语言的能力。
集众人之力、修改至最后一刻
但即使拥有魔术杯,国庆群众大会演说最重要的还是讲稿本身。
撰写群众大会讲稿的具体过程可能只有参与过的少数人知道,但我们还是可以找出一些关于前总理李显龙撰写演讲稿的蛛丝马迹,试图拼凑出一个大概。
1. 精雕细琢
其中,形容得较为详细的,要数李显龙前任新闻秘书陈怀亮今年5月13日刊登于《联合早报》的文章。
陈怀亮如此形容他2004年上任之初,第一次收到李显龙演讲稿的观察,以及后者如何回复他的提议:
“打开电脑文稿一看,只见灵思穿梭其间,批注和修改痕迹处处。电脑文档显示,多天以来,李先生和几位助理联手草拟文稿,也一起逐字逐句修饰;论述不够清晰的,文字太生硬的,都一一圈点出来,留待进一步讨论。”
“我把文稿读了一遍,印象是情理兼备,语言凝练,已经是上乘之作。再三细读之下,心想这么一篇演讲,有多少信息是普罗大众听得懂、记得了和带得走的?......我于是拟了一小串建议,通过电邮传达给李先生。不消一小时,李先生就答复了,道谢之后说,一些建议可取,已经收录下来;没被采纳的建议,他一一解释原因。”
2. 咨询意见
除了助理参与撰稿,演讲中重要的部分也少不了咨询他人的意见。
李显龙在2009年的群众大会上解释政府为什么关注当年妇女行动及研究协会(AWARE)的领导纷争时,间接透露了群众大会演讲背后的部分过程:
“内阁为此作出冗长讨论,并同意我应该在群众大会上讨论这个话题。我小心谨慎地构思要点,让内阁成员传阅了好几次,包括如何以不同的语言如华语、马来语和英语传达信息,因为不同社群有不同的顾虑,但传达的都是一个固定的信息,以免产生误解。”
3. 专家润色
为了照顾到不同社群的不同顾虑,群众大会各种语言的讲稿自然得由专家润色,其中一位马来文专家就是前人力部兼教育部高级政务次长贺华吉。
贺华吉在2015年退出政坛时,时任总理李显龙在记者会上表示:
“我个人很感谢贺华吉每年帮我准备国庆群众大会的马来演讲稿,让马来话更精准,所要传达的信息更明确。”
4. 不断修改
演讲稿可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要让演讲更精准、信息更明确,演讲稿必须不断修改。
但国庆群众大会的演讲稿可以修改到什么时候呢?据外交部长维文2016年在脸书上透露:可以修改到最后一秒钟。
蚁粉或许记得,李显龙当年发表英语演讲时,一度晕眩,必须送到后台接受诊治并稍作休息,着实吓坏了不少现场和电视机旁的观众。
维文在当年群众大会隔天早上的脸书贴文中透露,李显龙晕眩的问题几分钟后就解决,过后就立刻“开工”:
“我知道他只想回到台上完成演讲。在进行初步诊断时,他忙着修改演讲稿!他后来回到台上演讲,一言一句都有了更深刻的意义。”
黄循财总理将在8月18日发表国庆群众大会演讲,撰写讲稿的工作是否也大同小异,相信日后自有分晓,或许更重要的是先聆听他当天的演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