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福建话、潮州话和广东话这些方言,总是有人感叹在新加坡已经几乎听不到。
上面的关键词其实不是“听不到”,而是“几乎”,因为在新加坡,每逢一个特定时期,肯定听得到方言。
对了,就是选举。
这次的总统选举也不例外,但不同的是,方言说得更多的,不是候选人,而是他们的另一半:
尚达曼夫人珍一藤木(Jane Yumiko Ittogi),以及黄国松未婚妻刘以真(Sybil Lau)。
由于她们的成长背景,珍一藤木和刘以真分别说得一口流利的潮州话和广东话。
两人在竞选期间总是陪伴在夫君身旁,她们的方言造诣,是否为两位总统候选人加分?
珍一藤木:母语是潮语,不是日语
尚达曼早在7月底就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解释,夫人珍一藤木不谙日语,潮州话才是她真正的母语:
“珍自三岁起就在新加坡居住,父亲是日本商人,母亲是本地华人,他们育有四个孩子。她在一个以潮州话为主的甘榜长大,跟许多新加坡人一样,进入小学时,完全不通英语。”
尚达曼也提到,他还是裕廊区议员时,每当珍一藤木陪他一同走访选民,都会有人以潮州话、华语和马来语跟她交谈。
先看珍一藤木如何在这段视频的后半部,在一名97岁的前红头巾和尚达曼之间当起潮州话口译员,顺便给两人戴戴高帽:
但珍一藤木的潮州话可不只是“巴刹”的水平而已,还有点家学渊源。她告诉《联合早报》:
“我母亲的父母都是潮州人,他们各自的父母也都是潮州人。所以也许在她生命中的某个时刻,有六个讲潮州话的成年人。所以每当她说话时,即使她受英语教育,她都会引述一些潮州成语和诗句。”
珍一藤木母亲所引述的一句潮州俗语,便是“田螺为子死”
红蚂蚁爬了几个网站,得到的解释是:
雌性田螺生产时需要脱壳,如果生产后无法回到壳中,就会死亡。
因此,这句话用来比喻父母的伟大,形容父母为儿女操劳一生,甚至牺牲性命,劝诫孩子感念父母养育之恩,孝顺父母。
珍一藤木解释道,那一代的父母不会将对儿女的爱宣之于口,于是用“田螺为子死”这种含蓄的方式表达对子女的爱。
令她印象深刻的另一句潮州俗语是:火不烧山,地不肥;人不作恶,无人畏。
作恶在这里指的不是犯下杀人放火这类恶行,而是更接近严厉,也就是说,人若不严厉,就不会有人敬畏,结果或许就是我们常说的“人家爬到你的头顶上”,恣意妄为了。
想听听珍一藤木如何阐述这两句话的含义,顺便听听她的潮语发音,可以快转到以下视频的7‘01“处:
珍一藤木还说,自己还懂得好些诗句,但还是留待下次再说。
刘以真:粤语自然,毫无违和感
黄国松未婚妻刘以真在《联合早报》的这段视频里虽然没有引述任何俗语或名句,一句句广东话却非常自然地脱口而出,可说毫无违和感:
“我需要想一下。”
“等等,我还没好!”
“我以为我听错了。”
“可能听听他说什么。”
“哪有这么凶!”
“如果我不出声......”
“再问多一题吧!”
刘以真接受本地网媒《慈母舰》访问时透露,她在加拿大成长,每逢周末会到华文学校上学,华文念到当地的六级(约等于新加坡小学六年级)水平,但跟家人说的还是粤语。
黄国松早前接受媒体访问时,只说自己的潮州话“唔够practice(练习不够)”,目前还没展示过任何粤语能力。
但从两人的互动来看,未婚妻在家随口说出几句粤语时,潮州籍的黄国松应该不至于鸭子听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