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幅员狭小,多数国人都居住在政府组屋内,相对局促的空间有时确实让人伤透脑筋。如何妥善平衡生活和储藏区,把住家打理得舒坦整齐,成了每户家庭必须攻克的居家小难题。
以往,一些人会选择眼不见为净,随意将杂物“东塞西插”,反正下班回家就那几个小时,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会特地去归纳整理杂物。
然而,冠病疫情的到来,伴随着长时间的居家办公和居家学习,家中那一堆堆杂物就日渐让许多人越看越不顺眼:
办公、学习、生活、储藏空间相互重叠,过于拥挤也不舒适,许多想要找回空间的国人于是开始寻找外头的仓储空间来租用,解一解燃眉之急。
本地自助式仓储服务的生意自疫情暴发后就开始越来越旺,询问和租用预约电话不断。
顾客只须每月给几百块钱的租金,各种床褥、藏酒、动漫周边、玩具等杂物就可通通往仓储公司“塞”。
越来越多人寻求储物空间
据《海峡时报》报道,疫情所引发的“完美风暴”(perfect storm),正促使本地自助式仓储服务需求日益走高。不少民众、收藏家、生意人在疫情间纷纷使用这项服务,解放自家储物空间。
据了解,11平方英尺(约1.02平方米)的仓储空间,每月租金可达80新元。
说贵没有很贵,说便宜也不便宜,然而租约却有增无减。一些本地仓库业者透露,他们甚至还必须加开新分行,来应付庞大市场需求。
在新加坡拥有13间仓储分行的StorHub首席执行官 Luigi La Tona 说:
“疫情期间,我们的占用率增长了35%,设施整体占用率达到80%以上。单是去年一整年,询问数跃升了约110%,需求呈直线上升。”
“这是一场完美风暴。新加坡人的居住空间小,人口密度高,房价和租金正不断上涨。另外,居家办公也需要更多空间。”
自助式仓储服务网约平台Space Next Door的询问量也翻了一倍,去年的网络订单环比上升15%至20%。
一名房地产公司高级经理Marcus Chan(42岁)受访时告诉《海峡时报》,疫情暴发后,他与妻子一度在家里的餐桌办公,后来越来越觉得不舒适。
两台手提电脑外接屏幕,已让三房式的组屋略显拥挤。等到用餐时间,他们又得把电脑和屏幕挪开。若再加上孩子们的玩具和课本,以及堆积如山的杂物,家里实在腾不出喘息的空间。
“这场流行病加速了我整理家里的过程。居家办公促使我们为了舒适而寻求更多的空间,过不久我们也计划搬离这里。”
去年8月,Marcus在加冷一带的Work+Store租用了55平方英尺的自助式仓储空间,每月定期支付300元租金,放置两名孩子的玩具和故事书,以及暂时用不到的钓竿、手表和床褥。
中小型企业的“收容所”
一些受疫情冲击被迫歇业的中小型业者,也会寻求价格相对合理的自助式仓储空间,以备来日东山再起时,可以利用保存下来的器具再战江湖。
仓储公司Extra Space Asia的需求近两年上升了40%,顾客群大多是中小企业。首席执行长Kenneth Worsdale说:
“倒闭的公司也有存放设备、家具、存货和文件的空间需求。这些客户往往找不到方法处理遗留下来的资产,也不想就地扔掉,一般希望经济形势稳定转好后,再次恢复营业。”
削减企业规模的业者也会找上门。办公空间变小后,他们急需地方放置公司资产。
居家生意的“外挂空间”
疫情之下催生的居家生意(home-based business)业者Nabeelah(30岁),则是因其上门派对装饰业务扩大,而选择租用额外空间放置她的商品。
去年6月,她在巴耶利峇的Storefriendly租下200平方英尺的办公和储物空间,放置气球、为气球打气的氦罐,以及派对用的彩带。
她说,若不这样做,她与父母住在勿洛的一房式组屋就要被这些商品“淹没”了。有了自助式仓储空间,她可以买进更多种类的装饰品,发挥创意拉抬生意,同时也让父母有空间休养。
哆啦A梦的第二个家
年少时收集的“心头好”,往往到了一定年纪,有了家庭小孩后就必须“断舍离”。
本地的这些外租仓库正好解决了这一人生难题,既能省出住家的空间(不被老婆责骂),还能留存儿时的回忆。
拥有上千个哆啦A梦公仔的Dave Tay(39岁,交通业)结婚后,去年7月搬至宏茂桥的四房式预购组屋。但成堆的公仔、动漫周边商品和漫画书成了他的棘手问题。
由于三岁女儿活泼好动,他不可能将哆啦A梦等摆设放在新家,但也不能白白丢弃每只上百元的童年玩偶。于是乎,他在宏茂桥的Extra Space租下了65平方英尺的仓储空间,每月支付425元。
“我曾经认为我永远不会结婚。作为一个单身汉,我花了许多时间在爱好上。我现在处于不同的人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