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7月1日)一觉醒来,红蚂蚁的社交媒体账号就被“南大驳回学生宿舍申请”的电邮截图刷屏了!
南大给出的理由是,校内部分宿舍将充作冠病隔离设施,房间数骤减。因此在凌晨2点猝不及防地发电邮,让住宿生们在本月15日之前搬离校园,缓冲期约为两个星期。
新学年即将到来之际,上千名本地和国际学生突然被校方仓促“扫地出门”,这个震撼弹让大家顿时不知所措。总不能让那些居住在东部地区、去一趟学校就得花上两三个小时所以选择住宿舍的本地学生,或是来自国外的留学生们露宿街头吧?
少了栖身之所的他们惟有一边和校方周旋谈判,一边赶紧在南大周边找房子。
然而,疫情下找房子承租真有那么简单吗?
几天前才刚搬家的红蚂蚁颇有感触,只能说:
疫情期间,新加坡房子真的可遇不可求,而且房租节节上升。成功租下一套房子所投入的心力,比起冠病暴发前要多得多,回报率却不高。
疫情下找房过程不尽人意
时间拉回两个月前,由于早前的租约即将到期且无法续约,红蚂蚁决定与三名好友一同承租一套四房式政府组屋。
一番商量后,大家一致认为将心仪地点订在北部租金较便宜的区域,预算约为2400元。
有了前些年租房的教训,红蚂蚁心知不能挑三拣四。只要稍微看得过眼、地点方便、租金合理的组屋就要赶快约谈见面看房,尽快谈妥租约。
不是说疫情暴发后新加坡很多组屋都被人退租,应该很好找到新房子吧?
结果完全出乎红蚂蚁意料的是,疫情期间找房竟然如此不尽人意,看来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几周在租房平台的频繁搜索,只出现以下结果:
- 交通便利,靠近地铁站的组屋,都开出每月近3000元的“天价”租金(对红蚂蚁来说绝对是~);
- 地点偏僻、屋龄较大的斑驳老屋,价位大概在每月2500元左右,而且多数备注“不能议价”!
第一个选项自然被红蚂蚁剔除,只得退而求其次。好友们也建议继续搜索预算在2400元左右的组屋,交通和地点随缘。
房子僧多粥少:成为合格房客还得经过“面试”
吊诡的事情来了。
参观不少组屋单位的红蚂蚁发现,由于疫情下国门紧锁,外籍客工、国际学生,以及须要居家办公空间的本地年轻人都涌入租房市场,本地的组屋竟然(听好噢)——供不应求!
原本房东和房客双向选择的租赁机制,已演变成房东单方面的“面试”。不满意的约谈者大可离开,现在的房子无论多破败,都不愁没人来租。
这时,你就会看到一些房东双手叉着腰,听听前来参观的潜在房客如何“宣传自己”。
有的房东会偏好某个国籍的打工族、有的喜欢一整个家庭入住、有的则强调只租给专业人士。
这当然是房东心里的盘算,只要不说破,是没有任何民众会向建屋局投诉这般不公平的待遇。
来回看房折腾几次后,已经心灰意冷、只想快点解决困局的红蚂蚁和友人也选择加入“面试”战局。唇枪舌战一番后,最终在房东和房屋中介的见证下“脱颖而出”。
然而在交付订金时,忽然又来了个插曲。
原来有一户来自菲律宾的家庭愿意加多100元租金。在人人都想压低房租的时刻,这家人却一反常态地祭出“新币攻势“,摆明就是来横刀夺爱的!
红蚂蚁与好友们谈好的每月2600元,是不可能再加了(况且地点也偏僻)。于是,只能再度拱手让人。
后来几次的看房际遇不多赘述,大致都是上述过程的循环复始,在超多组看房人士与房东之间来回拉扯。
最终花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东奔西走后,红蚂蚁总算在北部以相对合理的价码租到心仪地点的房子,了结这几个月的租房难题。
南大周边房屋租金一夜间上涨
回头看看南大宿舍风波。
据《联合早报》报道,不少国际学生都申诉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校外住宿,南大周边无论是政府组屋或私人公寓单位,租金似乎一夜间上涨了约10%至20%。
一名来自马来西亚的黄姓女学生(21岁,大三奖学金得主)说:
“自从南大宣布限制宿舍入住人数后,据网上广告所见,三房组屋单位租金有些上涨了两三百元,至2900元或甚至更高。”
另一位受访的中国李姓大四男生(24岁)则连同另五名同学寻找裕廊西一带的私人公寓单位,他们目前看中的较便宜的三房单位,租金也要超过3400元。
“据我们联系的房屋经纪透露,有些屋主昨天看到南大限制宿舍入住人数的报道后,同时发现寻租的人突然增多,因此可能会上调租金。此外,屋主一般也需要至少一个月后才能出租。我们可能还需要找临时住宿,才能搬入单位。”
由此可见,还是有部分无良房东坐地起价。
已经在打工的红蚂蚁尚且有能力负担持续上涨的租金,选择在校住宿的学生家境一般也不会过于宽裕,短时间内他们该如何解决这燃眉之急呢?
在重重声讨下,南大终于在今晚发出了最新声明:
考虑到冠病疫情当下寻找校外住宿具有挑战,目前已住在宿舍的国际学生获得酌情考量,可继续保留宿舍名额。其他获准在校住宿的学生包括大一和大二生,以及活跃于宿舍活动的学生。
符合条件的学生将陆续收到批准住宿的电邮通知。
希冀南大宿舍风波至此告一段落,否则这批大学生就得像红蚂蚁一样,在租房过程中处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