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加强防疫 我母亲住的大楼突然被卫生署围封强检

更新:
2022年03月14日 22:44
香港特区政府围封了多栋住宅楼进行强制检测

围封、解封再被惊吓

“要来的,始终都会来。”

3月10日,带独居的母亲去打第二针预防疫苗,自己顺便打第三针。

之后送她回家,在为她预备晚餐时,突然收到卫生署人员通知:整栋大楼要围封,居民必须强检,直至围封完毕后,方可自由出入大厦。

当下很害怕,因为未做过检测,很怕被人“挖鼻”、“插喉”,而且自己和母亲刚打完疫苗针,恐怕会出现假阳性,而被迫送去入住率不高但风险偏高的“呈阳集中营”——青衣“方舱医院”。

青衣“方舱医院”
青衣“方舱医院”。(彭博社)

虽然卫生署人员没提示老人家要熄火,但我还是冷静地先去熄火,然后戴口罩和带上身份证,与母亲一起走到楼下,排队登记及做检测。

住宅楼强行检测过程
(中新社)

我们已算很幸运,只是在煮食中途被打扰。

我的姐姐所住的大楼之前也试过被围封强检,接获通知时是晚上十时许,当时她已准备上床睡觉,而她也看到有邻居身穿睡衣、狼狈地冒着寒风排队。

整个过程算快,不用半小时就已可返回寓所,而且每人获赠一袋罐头食品、意大利面、一袋口罩及一盒曾经被抢购一空的连花清瘟胶囊,像是得到将短暂失去自由的“安慰奖”。

物资分发
(香港中通社)

翌日九时许,收到手机短讯,我和母亲的检测结果都呈阴性。

以为出示此讯息便可离开,向管理处查询时,才知道是要等到卫生署宣布解封时,呈阴者才可自由出入大厦。管理处预计当日下午、四时左右可以解封,但到晚上仍没有通知。

到了周六早上(12日),才突然想起,因卫生署人手不足,就算围封结束,应该不会挨家逐户通知,于是自行上网查看,终于知道原来已解封,再打去管理处确认,才获悉是昨晚10时许的事了。

之后的中午时间,找个理由,外出走走,补偿失去一天多的活动自由。

在尖沙咀一家快餐店堂食时,听到约一点五米距离外邻桌一对年约五、六十岁男女的对话,顿时又令我胆战心惊。

尖沙咀弥敦道
昔日人潮熙熙攘攘的香港尖沙咀弥敦道,在第五波疫情来袭后空空荡荡。(法新社)

:“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招了?”

:“自我检测呈阳性咯。”

:“同我一样。有无报卫生署?”

:“报了,都已经病好了,都未通知我要怎么做,又没理会过我……”

:“我也一样。”

他俩是面对面坐着,均脱了口罩,边说边吃。而女的之后还表示,还有少许喉沙不适。

我害怕的原因,一则是全程对话,他俩均没有表示已呈阴性,便已外出,还堂食用膳。自己觉得已痊愈不代表自己不是带病毒者。况且女的不是说仍有不适吗?

相信这情况只属冰山一角,卫生署即使应接不暇,也该利用传媒教育市民,一旦自我检测呈阳后,如果没收到卫生署通知,自己该如何处理。

伊利沙伯医院是香港第一间专门收治新冠病人的定点医院
伊利沙伯医院是香港第一间专门收治新冠病人的定点医院。(中新社)

我有一位朋友C君,自我检测呈阳后,家人害怕,高龄父母马上暂寄宿亲友家中,让C君自我在家隔离。可惜,C君的父母、妹妹以及外佣不幸地也确诊。

同样,C君自二月尾呈阳至今,仍没有收到卫生署的指示,他的自我检测已呈阴性,也会外出购买物品,但不敢堂食,免除口罩怕传播病毒。

C君的父亲,因突然说话反应迟顿,怀疑脑部出现雾化,于是送院。

虽然医院肯收留,但90多岁的长者,被安置在走廊床位,又不许探病,情绪激动,嚷着要走,结果被五花大绑于床上。

医院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病逝的患者大增,有公立医院就因来不及将逝者送往殓房,只能用塑料尸袋包起,与患者共处病房内,医生都担心这样恶劣的情况,会给患者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民众真的要自律,如非危急,别让医护人员百上加斤。

轻症状者,乖乖地吃退热止痛药、莲花清瘟胶囊等药物(如果抢购得到的话),在家休息。

如不能单独隔离,也要自行全程戴口罩(饮食除外),尽量留在房间,直至呈阴至少七天,方可外出;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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