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常说“没钱万万不能”,但在科技当道的数码时代,若把它改成“没手机万万不能”,应该更为贴切,大部分人也能认同。
红蚂蚁日前曾介绍过,印度一些乡村地区强制要求居民每天几小时远离手机,促进邻里之间的交流,但在都市社会,这样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
新加坡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手机已成为国人主要的交流工具之一,单凭数据就能清楚反映这点。
数据分析机构Statista今年1月发布的报告透露:
去年新加坡的智能手机普及率预计已达到约93.74%,意味着每10个人当中,就有至少九个人拥有手机。
相比之下,2010年的普及率只有约19.86%,但自此每年的手机用户人数快速增长。
去年8月,新加坡成为全球首个全国都有独立5G网络的国家。
正当手机已全面融入甚至主宰用户的生活,各种劝阻你别花太多时间用手机、并适时懂得“放下”的研究和专家报告也频频冒出。
最近又有人跳出来语重心长地“劝世”,但这位人物来头不小,以他的身份发言也挺奇妙,因为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可能也不会对手机如痴如醉:
发明第一代手机、被誉为“手机之父”的94岁美国工程师马丁库珀(Martin Cooper)。
第一代手机原来颇有“分量”
先为蚁粉科普一下。
现在的手机机身轻巧、可放入口袋随身携带,但第一代手提电话问世时,却是“重量级”。
上世纪60年代,加拿大电信公司贝尔(Bell)的工程师提出手提电话的概念。让人惊喜也意想不到,60年代末已推出能让用户放在车上的电话。
对当时在美国电信设备公司摩托罗拉任职的库珀来说,对手的产品还未正达到该有的流动性。
他在1972年底有了想法,决心要制作一个不管去到哪里都能带着的移动通讯装置。
那个时期的市场也极具竞争力,库珀就带领了一组设计师和工程师,不分昼夜地研发了三个多月,要做出第一款真正代表手提电话科技的杰作,公司也为计划投入了上百万美元。
1973年3月底,库珀和他的团队研发出名为“DynaTAC”的手机。它的功能非常简单,只能让用户通话。
库珀告诉《法新社》:
“这款手机的重量超过一公斤,电池寿命仅有约25分钟。因为手机不轻,你也无法握着它讲电话超过25分钟。”
DynaTAC手机推出后,售价十分惊人:
高达5000美元(约6640新元)!
今天的5000美元,差不多能购买三四部智能手机。然而在1973年,这5000美元其实相等于今天的3万3800美元(约4万5000新元),这在当时可说是天价。但是,对于当年一些能负担得起的消费者而言,却又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也能带来巨大方便。
回首手机投入市场时,库珀透露,最主要的顾客群之一是房地产经纪。
“他们需要带顾客看房子,但不能同时接听新客户的来电。有了手机,他们就能同时做这两件事,效率提高了。”
手机之父:不了解现代人对手机的痴迷
算一算,距离第一代手机的研发,至今已有50年。
原本只能打电话的“大哥大”,演变成现在有多种功能的智能手机。有趣的是,手机之父也紧跟时代潮流。
他目前拥有最高端的苹果iPhone手机,每当市场出现新手机,他也会立即试用看看。
后辈对手机的依赖他全都看在眼里,但自己则专注于手机的几项主要功能,包括查阅电邮、看照片、观看视频、以及遥控他的助听器等,比较不那么复杂。
他也坦言,如今的手机除了传统的功能,还有上百万种手机应用,似乎有点太多了。
“我永远无法明白,我的孙子和曾孙使用手机的方式。”
库珀也留意到,公众机不离手的程度相当严重,尤其是那些低头族。
“每当我看到有人过马路时,一直紧盯着手机,我就会感到难过。他们简直是疯了。”
话虽如此,库珀认为现代人“不可自拔地凝视”手机的时期不会持久,因为“每个世代的用户会变得越来越聪明,会懂得如何更有效地使用手机。”
作为手提电话的“鼻祖”,库珀又如何看待手机未来的发展?
他说,当时他和团队研发手机时,就知道它能改变世界,而现在全球的手机订阅比人口还多,间接印证他们的远景。
“往后我们可预见到,手机除了可以改变教育,也能让医疗业出现变革。现在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再过一两个世代,我们搞不好就能借由手机的科技战胜病毒。”
“手机已成为一个人的延伸体,它能做到许多事情,而从这个角度来看,(手机的技术)仍只属于初步阶段,我们只是在刚刚开始了解它的功用而已。”
一方面发出“看到大家紧盯手机会难过”的感叹,一方面又不假思索预测手机将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改变世界。这两种言论皆出自“手机之父”,所体现出来的矛盾与科技带给我们的便利与“副作用”不谋而合。
唯一不变的是,今后要在使用手机和过度依赖它之间取得完美平衡,难度只会越变越高。